哈罗,如果我能想清楚,我就会干掉那个宰执;她已经完全丧失行为能力了,而且她已经试过杀死你一次了。但我却把我们带到了蒸汽笼罩的走廊里——这地方充满了烟雾或蒸汽,警报疯了似的响着,我看不到塞忒瑞亚去哪里了的任何踪迹。我选了一个方向,沿着另一条走廊走去。这条走廊上有一连串死蜜蜂,它们的头骨向上瞪着眼,绿色黏液喷溅在走廊上,变成了一张大网——我自己解决了一只活蜜蜂,但它是爬到了走廊上,腹部已经有几个像被签子刺出来的孔了,所以我不能真的把它加到我的杀敌数里。我来到一间又大又暗的开放房间里:有着高高的天花板,一张大桌子被推到墙边,用防水布裹着。

到处都是死掉的预兆者。这是由蜷缩的脚趾和怪异的人手组成的恶心场面。地板上遍布粘液和骨头。非常恶心、糟糕。你会喜欢的。

穿过亡魂太空黄蜂的大片场地,在恶臭的黑暗中,是一块厨房区域,有另外几只死掉的蜜蜂。一件染成绿色的白袍被丢在门槛上,而站在其中一个台面上的——

我一开始没认出她。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时,她已经屁股着地地躺着,在手臂和肩膀即兴离婚后尖叫着。一开始她看起来像是右肩以下穿着某种金属手套,但走廊灯光在那长长的暗金肱骨上移动,前臂双骨移动时关节无声地滑动着,骨指抓着刺剑,本该是手掌的地方盖上了一层丑陋的脂肪。她的头发和皮肤都很苍白;那没有血色的面孔看到我时亮了起来。

“哈利,”她说。哈罗,她真的很高兴见到你。那张又瘦又白的脸上的笑容是真实的。“哈利,你——”

我走近了,完全毁掉了她他妈的一天。

“还活着,婊子。”我说。

那表情变硬了,就像被扔进快速固化的水泥里。在昏暗中,她的脸是漂浮着的苍白斑点,五官蒙上了阴影:我无法想象那双眼睛是什么样的,但我知道不会是她的眼睛。她早已升级到了双倍混蛋的级别。伊安忒把一绺沾了黏液的头发拨到肩膀上,靠在厨房的墙上,任何说:“哦——是啊。”

诺那杰斯姆斯,对不起。我这辈子都是个平均水平的好人。至少没犯过刑事罪。我干了一堆自己不觉得骄傲的垃圾事——有些我后悔干了,有些不后悔。我绝对后悔没把垮斯踢下楼梯,看着他每摔一阶都喊着**“哎哟,嗷,我的骨头”,现在想起这件事对我要处理的情况没有帮助——我不是完全的**废物。也许你会同意的。

但当我看到那个高帅贱,听到她心虚地说**“哦,是你啊”——就好像她从没对着你他妈的脸撒谎**,就好像她看不见一具明显摆在那里的死尸——就好像她从没在你身上或者在你周围乱搞,就好像她从没看到你脆弱无助,也从没咂摸过自己木乃伊化的苍白嘴唇——就好像她从没对你动手动脚,从没让你想要她,从没想过会有报应。

会有天杀的报应的。诺那杰斯姆斯,我是来给她报应的。

我说:“你是想现在屁股挨揍,还是想之后屁股挨揍,还是都要?”

“拜托,让我们像淑女一样行事吧。”伊安忒不抱什么希望地说。

“绝对不要!我要把你整块屁股都扯下来,”我说,“你想要那样吗?你想要哈罗在我拿掉旧屁股的地方给你长一个新的骨头屁股吗?我们来跳舞吧,泰汀德瑞俄丝。”

“这不可能发生。”

“她甚至都不喜欢你,好吗?只有骨头。她喜欢骨头。”

“我在许多方面具有的特质正好是你现在悲惨地欠缺的。”

“下来,”我坚决要求道,“跟我打。”

“也许我早该猜到,你的脚步声再次诅咒这个宇宙的那一刻,你就会向我发出这些滑稽挑战,”她疲惫地说,“你的名字什么来着?锅布林?吉宝?帮我回想一下。”

“你的骑士知道我的名字,”我说,“科罗娜知道我的名字。你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