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长剑会表现得更好。”吉迪恩说。
几小时后，哈罗从地板小睡中醒来，随着她的骑士回到了她们的宿舍。哈罗当时就想再试一次，但吉迪恩只看了一眼哈罗略微斜视的眼睛，和颤抖的双手，就否决了这个计划。现在她们回到了那镶着板条的黑暗卧室，正午时分的光线透过了百叶窗炙热的白色板条，吉迪恩大口大口吃着面包，哈罗小口小口吃着面包皮。死灵巫师醒来后一如既往地尖酸刻薄，这给了吉迪恩一些希望，那就是在地下室里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时的精神错乱。
“这种暗示被否决了，”哈罗说，“你手头没有长剑”——很好，这意味着哈罗还没有成功翻到吉迪恩的所有东西——“更重要的是，你应该不需要那把剑也能做到。反正我从来不喜欢那把被诅咒的玩意儿；我总觉得它在评判我。如果每次在关键时刻你都需要一把双手剑，作为我的骑士，你一文不值。”
“我还是不懂这整个测试是怎么搞的。”
这一次，虔敬女儿考虑到了这点。“好吧。让我——嗯。你知道每具骨创造物都是由一项死灵定理驱动的。”
“不会吧！我还以为你只是超级用力地想着骨头，直到骷髅出现呢。”
无视了这个，哈罗继续道：“在某种意义上，这个特殊的骨骼创造物由多重定理驱动，全都——交织在一起。这使它能做到普通创造物做不到的事情。”
“比如说再生。”
“没错。摧毁它的办法就像拆开挂毯，纳夫，依次扯动每根线——有序的——直到织网散开。如果我站在一臂远的距离上，只需要花十秒。”
“嗯哼，”吉迪恩说，她现在不情愿地理解了，“所以我为你拆开它。”
“只有在我的协助下才行。你不是死灵巫师。你看不到死能的鲜明特征。我必须找出弱点，但我必须通过你的眼睛去找，但你不仅挥着剑，你的大脑还一直对我——大吼大叫，让一切都变得困难重重。”
吉迪恩张开嘴想说：我的大脑其实一直对你大吼大叫，但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死灵巫师僵住了，好似遭到了攻击，但跟在敲门声之后的，是吉迪恩以前听过的歇斯底里的咕哝声。伴随着两个处于半惊恐状态下的青少年的脚步声，咕咕哝哝的声音飘散在走廊里。珍梅莉和那个谁把什么东西乱丢在门下，接着离开了。
吉迪恩走去看看那是什么。那是一封普通的厚实信封——真正的纸，有着奶油般的棕色。“虔敬女儿哈罗霍克·诺那杰斯姆斯，”吉迪恩大声读道，“第九宫的吉迪恩。粉丝来信。”
“把信给我。这可能是个陷阱。”
吉迪恩无视了这个，因为哈罗很可能将这东西扔出窗外而不是给它一个机会。她一并无视了哈罗如柠檬般皱起的怒容，抽出了一张薄薄的——不像信封那样令人印象深刻，但除了皇帝外谁会用真正的纸写信呢——大声读出上面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