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宫的梅茜摩恩(从前的???),喜悦圣徒(讽刺?)

不愿提供信息。

当你直接问梅茜摩恩她的家族姓氏时,她只是带着厌恶的讶异盯着你,仿佛你是坨会跳舞的粪球,然后说,“走开!”

不幸的是,奥古斯丁并不比梅茜摩恩更愿提供信息。他不记得梅茜的家族姓氏,就算能也不会去记,而且很可能为了给某些更重要的信息腾出空间而立即忘掉她的姓氏,亦即,任何信息。

跟奥古斯丁关系很差。

“她可能根本没有姓氏,”他说,抖动着一张古老的新闻薄纸。“记住,我们的神圣复活是错开进行的,我们的愉快团体花了几代人的时间才聚在一起。阿尔弗雷德和我很早就在第五宫建立了科尼奥托斯元老院,但像塞忒这样的宰执在很多很多年后才出生,而她被第七宫那关于遗传性癌症之价值的神神道道的理论折磨了一辈子……然而除我之外,梅茜是最老的囚犯,而在复活后不久,她就在打造第八宫了。”

有引起争议的骑士。

当你询问上帝,为什么她是喜悦圣徒时,他简单地说:“我真的想用这些头衔描述骑士,哈罗霍克,而不是宰执。阿尔弗雷德代表耐心;皮拉代表职责。克里斯塔贝尔代表喜悦。梅茜会第一个告诉你,克里斯塔贝尔·奥克特就是快乐的化身。”他停了一下后说,“不过,还是别跟奥古斯丁提起她的名字了。”

梅茜没有第一个告诉你克里斯塔贝尔·奥克特就是快乐的化身。当你提起她骑士的名字时,她僵住了,仿佛被刺伤了。喜悦圣徒转向你,嘴里嘎吱作响,因怒火而反胃,喘息着说:“你永远——永远——不要在我面前说出她的名字,你这没用的小孩,你这粗鲁的细胞!”而这种反应本身就是发现。

然而,是奥古斯丁热烈地说,“完全就是快乐的化身。兴高采烈的。喜欢动物和儿童。剑术大师。没有你通常在三明治或者橘子里能找到的智力,同时还是个令人作呕的呆子。第八宫再也没有她这样的人了。”

解剖学家。

还有什么称号能代表梅茜的力量呢?作为宰执,你可以像读书一样读出人体的死能和生能——但那其实是一本图画书,还带着指向感兴趣的地方的有用箭头,把死能和生能赤裸且开放地指给你看。如果你看着伊安忒,无论如何,什么也看不到。当你看着这片虚无时,它会伤害眼睛,摇晃大脑的脂肪。当然,她对定理的免疫能力不比你强,但如果没有宰执级别的清晰视觉,这些定理就会变得更难使用。如果你想,你可以把手放在伊安忒的胸膛上——当然啦,你不想这么做——其下那血般温热的胸骨会逐渐为你展开。但这么做需要努力,以及近距离接触,而且你还得了解胸骨。

第一宫的梅茜摩恩了解胸骨。第一宫的梅茜摩恩了解心包脂肪,了解纵隔腔软组织的秘密,了解胸腺假心脏的形状。你可能得把整只手掌放在伊安忒的胸骨上——大概吧——接着花上宝贵的几秒钟去寻找骨头,还有骨头后面的东西,以及其特征,其位置。仅凭触碰头骨,梅茜摩恩就可以精准定位你的松果体。这不是因为她拥有某种独特的宰执力量,或是历经磨练的死灵定理;正如上帝告诉你的那样,她只是记住了身体,通过死记硬背,花了一万年的时间。她研究了测量方法,及其差异范围,在她需要假设某物在哪及其工作原理的少数情况时,她的假设背后有着一万年经验的精确度。皇帝说,关于身体,凡是梅茜不知道的事情,就不值得知道;如果她不知道,那么这件事此前就不存在。

在餐桌上,你问奥古斯丁,如果这种能力只取决于记忆力,那么为什么他没有做同样的事。借由吃下一叉子红酱汁中煮熟的浆糊,伊安忒小心翼翼地噎住了。

“主啊!我几乎不记得自己上周午餐吃的什么,”他说,“况且,解剖学的应用范围太窄了。”

梅茜摩恩张开嘴,那双飓风眼预示着对海岸的鞭笞,然后说**“应用范围!”**但奥古斯丁倦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