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拉的枪发出了快速的咔嚓声。准确来说，她没用枪指着任何人，但她双手紧握着枪，手臂绷直了。“后退，赛克斯图斯。”她说。

“那是谁？”尸骸说，并没有放开帕拉梅德斯的手腕。“噢，嘿呀。自淹死以来已经很久没见了。你是那个吹嘘泡到我妈妈的人。”

“任何泡到你妈妈的人都会吹嘘的。”皮拉说。

“九宫的？”冠冠说，听起来几乎很紧张。

皮拉无视了她，说道：“他把你带回来了。他把你变成了亡魂。”

“对哟。”尸骸说。

“但这是不可能的。他应该无法把你们分离。你的姑娘没有完全融合，但她从你那拿走的东西连约翰都拿不回来。而且……他没有完全把你带回来？他只是像这样把你带回来了？”

“赛克斯图斯，如果你不把针头收起来，我就折断纳贝琉斯该死的胳膊。”尸骸烦躁地说。

“我做不到，”帕拉梅德斯说，“你还抓着我的手腕。”

“哦。对耶。如果我放开你，你不准扎了我就跑，好吗？”

“你到底觉得血样是怎么工作的？”

“求你了，”冠冠说，“我好困惑。你……真的是九宫的？第九宫的吉迪恩？你还——怎么说——活着？”

尸骸放开帕拉梅德斯的手腕。他收回手臂，仍拿着针头，跌坐在地上。尸骸撑起身坐起来，接着单臂撑住地板，带着惊人的轻快感一下子站了起来。她掸了掸大腿裤子上的灰尘。

震到诺娜的不是这具尸骸能移动。是尸骸移动的方式。诺娜心烦意乱，一直盯着她看。诺娜此前从未见过有人像这样移动。

“不对，以及不对，”她说，“我是第一宫的基里奥娜·盖亚王子，神圣殿下，集团军上尉，皇帝的近卫，非备用人员——这是个荣誉头衔，但谁在乎呢——神圣皇帝的后嗣，塔楼王子中的第一人。而且我死得透透的。”

“约翰，你真是个疯了的混蛋。”皮拉轻声说。她的两只手都仍握在枪上。

**“神圣皇帝的后嗣？”**冠冠说。

“基里奥娜？”卡米拉说。

“我是说，没事儿，你想的话可以叫我吉迪恩，”第一宫的基里奥娜·盖亚王子说，“人们说基里奥娜时我老忘了那是在喊我。反正，来看看在场的都有谁？”她感兴趣地扫视着这群人，“科罗娜——看起来很不错，女士，我能这么说吗——小卡，不过从外表看不会持续太久了——上了我妈妈的人——出于某种原因还有茱蒂斯·德特罗斯，或者说，更像是她的尸体——还有性感帕。噢，还有那个假诺那杰斯姆斯。”她顿了一下后说，“除了科罗娜以外的人都可以离开。你怎么能走动的，赛克斯图斯？以为你已经嘭的一下炸掉了呢。”

“你醒了多久了？”帕拉梅德斯问道，他站起来时的动作明显比尸骸王子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