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作弊。”哈罗霍克令人生畏地说。

“我们只是随机应变。”帕拉梅德斯说。

他们站在一扇实验室门外,吉迪恩从来没见过这扇门。门没有隐藏起来,只是放置得非常不方便,位于塔楼内部的最顶层:楼梯比吉迪恩的膝盖以为的还要多,还明显地坐落在一条露台走廊的尽头,阳光通过破碎的窗户斜射进来。这个露台显然就快瓦解了,吉迪恩试着紧贴在走廊的内墙,免得大部分地板突然决定掉下迦南宫的侧面。

这扇宰执门和其他几扇一样——睁开的黑曜石眼窝,雕刻在黑曜石颞骨上:黑色柱子,没有把手,有一个浮雕符号,区别了吉迪恩看过的其他两扇门。这扇门的符号看起来像连在一条线上的三个环。

“我们没有钥匙,”哈罗正在说,“这是‘未经允许就进入一扇上锁的门’。”

帕拉梅德斯挥了下手。“我完成了这个挑战。我们有权利获得钥匙。这基本上是一回事。”

“这绝对不是一回事。”

“听着。如果我们一直追踪钥匙,我也确实这么做了,这个房间的钥匙目前属于塞拉斯·奥克塔基塞隆。塞普蒂默斯女士拥有钥匙,而他从她那儿拿走了。这意味着,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想要进去,唯有在一场公平决斗中击败第八宫的科勒姆——”

“我能搞定科勒姆。”卡米拉说。

“很确定我也能搞定科勒姆。”吉迪恩补充道。

“**——然后指望奥克塔基塞隆交出钥匙。**但他不会的,”帕拉梅德斯得意洋洋地作出结论,“虔敬女儿,你和我一样清楚,第八宫不会让公平竞争这样的小事妨碍其为所欲为的神圣职责。”

哈罗看上去很矛盾。“这不是一般的锁。我们不是——用一点骨头就能撬开它的,赛克斯图斯。”

“对啊,当然不是。我跟你说过的。塞普蒂默斯女士让我拿过钥匙。我是第六宫巫师。她还不如让我给那该死的东西做个硅胶模具。我可以想象那把钥匙的每一个细节,一直到微观层面。但我一个人怎么做呢,用木头雕一个新的?”

哈罗叹了口气。然后她翻找了口袋,拿出一小块骨瘤,放在右手掌心上。“行吧,”她说,“向我描述一下。”

帕拉梅德斯盯着她。

“快点,”她提醒道,“我可不想等二宫人来找我们。”

“它——我是说,它看起来像把钥匙,”他说,“有一个长长的轴,和一些钥匙齿。我没有——我不能像描述某个人的服装一样,描述一个分子结构。”

“那我到底要怎么复制它?”哈罗质问道,“我不能——喔。不行。”

“你完成了影像室与响应室,对吗?你一定完成了,你有对应的钥匙。同样的交易。我想着钥匙的样子,你要通过我的眼睛看到它。”

“赛克斯图斯。”哈罗险恶地说。